• 缘定终生

  • 状态:连载中,待更新 更新至第41集
  • 类型:言情 生活 家庭 少女 爱情
  • 主演:张檬 马浚伟 黄少祺 马骏超 黄子熙 俞小凡 午马
  • 年代:2013
  • 地区:大陆

简介:许多年前有部电影,《海市蜃楼》,不知大家可还曾记得?而今历经岁月,犹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褪的仅有那最动人的一幕。雕金砌银的琼楼玉宇中,她站在高高的殿阶上,雨过天青色的曳地长裙,如飞瀑般倾泻至腰间的乌发在天青色的头纱里忽隐忽现,赤金手镯上镶嵌着的蓝色宝石映在皓白如霜的玉腕上熠熠生辉,只是隐于面纱之后如水般清澈的目光却冰冷慑人,傲然俯瞰着已经成为阶下之囚还是桀然不驯的青年。忽然,她低叹了一声,柔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他们素昧平生,可在兵戎相见时,却从他的身上掉下一张她在太阳底下凝睇薄嗔的照片,而他不远千里来到沙漠,也只为找寻她在人世间真实的身影。那个答案她隐约可知,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刚刚还慷慨激昂的他,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要让他怎么说?在经历了一番追逐厮杀之后,在领教了她的野蛮残暴之后,难道说,他只不过是在沙漠的一次海市蜃楼里偶然见到了驰马而来的美丽少女,禁不住怦然心动,拍下了照片,回到上海后对着照片里的人辗转不已,起了好奇之心,不顾好朋友的苦苦劝戒,无视深爱他的女孩的默默挽留,一意孤行地回到沙漠里来寻找一个本不可能存在的人。可真见着了,在土匪窝里,竟是心狠手辣的土匪首领。他起初还幻想着她是为人所迫,可是她出手比男人还快,为了生存,面不改色地饮马的鲜血来解渴,咬下他肩头的肉来充肌。即使是面对一个鲜活的生命,也是毫无惧色,仿佛杀死一个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只因为她想取那个人的性命,如此简单,不论善恶是非,更没有情义可讲。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现如今正生生地站在面前,曼妙生姿的俏丽身影,慢慢地掀去脸上的面纱,衣袂楚楚,风华绝代,犹如牡丹盛开的那一瞬间,倾国倾城。然而,不由得心里一阵厌恶憎嫌,他已经永远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深爱他的女孩,只为了海市蜃楼里偶然遇见的一个幻影,“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要她?”这个答案他根本答不出。海市蜃楼里的爱情,纵使激情绚烂,可惜亦不过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所有的爱,如果曾经存在的话,也都化为了灰烬,飘散在风中。爱?不过是一段已经发霉的陈年往事罢了。楔子 那一年,城里的老族长去世了,许多人前来吊唁,当然还为了别的缘故。老族长临终前最后的嘱托是:“给孩子早定下吧!女孩子嘛,早定下早心安,省得将来心乱。”那女孩的父亲只有答应,因为也觉得很有必要。前来拜奠的亲朋好友很多,音容凄凄,似乎都是慨叹哀婉之意,但互相之间仍免不了在私下较劲,心存着顾忌,毕竟在这特殊的场合里突然变成了竞争对手,而那炙手可热的位置却只有一个。女孩的父亲与最终确定的实力相当的两位家长,在书房里耽误了一些时辰,终是难以决断,后来一起来到后院看顾那女孩的房子里,静悄悄的,遮天蔽日的绿荫寂寂地压在檐头上,暗暗地屏住了呼吸,惟有一个清脆的童音在低低地吟哦着歌谣。三个大人进地屋去,只见那摇床中身穿粉红衣衫的婴孩,玉雪可爱,正吮着手指甜美地微笑着,而那个手扶摇床围栏的六岁男孩,一脸的严肃认真,向大人们解释了一切:“妹妹哭了,怎么能随便走开?这屋里也没有大人照看,留下妹妹一人,该有多么孤单害怕。”其实心里还是对新结识的伙伴有些愤愤不平之意,怎么能在陡然见到了哇哇大哭的婴儿之后便惊慌失措地自行逃跑呢?然而,不见踪影的那一个,不过是突然想起了哄骗自家小弟弟止住哭声的有效法宝,急匆匆地跑到厨房里去,可是王府有那么大,再回来已经失去了正确的路径,也不见半个人影,只得立在毒毒的日头底下,蝉鸣蛙叫,一切仿佛变地鸹燥起来,汗水辟里啪啦地滴落下来,手上擎着的玉瓷青碗里浓稠的桂花蜜渐渐地遇水而稀,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郁闷与烦乱,怎么回迷了路呢?。也许不过是一次偶然,然而人生都是由一次次的偶然组成的。就这样作出了选择,他们,就这样被预定了终身。一 三月的大理,仿佛浸润在宣纸上的丹青长卷,于烟雨缭绕中尽显着一种俊秀飘逸之气。永恩站在屋檐下,静静地望着远处黛色山脚下那一抹抹金黄色的油菜田,心里有些伤感,春天来了,本该是春光明媚的,为何却依旧是持续的阴雨绵绵?她伸出手去,牛毛般的细雨,滴落在柔软光滑的皮肤上,有一点凉。“你该回了。”从屋内传出的声音苍老,嘶哑中带着些阴冽冽的意味。永恩不为所动,依旧怔怔地望着前方。一个赶鸭人,嘴里打着呼哨,赶着一群鸭子气定甚闲地走过来,远远地停下来,向她施了个礼。突然,一辆马车急驰而过,又缓缓地退了回来,站稳了脚跟,一个车夫跳了下来,跟那个赶鸭人交谈着什么,看样子是在问路。马车上一扇窗户轻轻地推开来,露出一张青年充满诧异神色的脸,怔怔地望着在青山环绕间陡然出现的小小屋落,仿佛看见了什么稀有之物。永恩长到现在,一直都是被外人礼敬恭让地对待着,几时曾被人如此无礼地直视过?当下不禁有些愠怒,也有些羞怯,却不便发作,待要转身回屋里去,那个马车夫已经跳上马车,赶鸭人却不厌其烦地又向她行了个礼,她无奈只得轻轻地笑了笑,颌首回礼,那赶鸭人打了个呼哨,赶着鸭子从一个岔路走开了。然而,她的微笑还在面颊上留着浅浅的印迹,却瞥见那青年从急驰而去的马车里突然转回脸来,目光里却搀杂了了饶有兴趣的戏谑意味,她被更加无礼地注视着,倒有些怔住了。半晌,马车走远了,永恩方转身进屋,立刻被一股檀香味围住了,她在墙边的一张软垫靠椅上坐下,笑道:“才来一会儿工夫,就赶我走,亏地我还是给你送米来的。”在斜对面的一张软塌上盘腿坐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太太,手里拿一串念珠,闭着双目,嘴里却在念念有词。半晌,才道:“你还是回吧,回头又该说你上我这儿来了。”永恩将双手撑在椅上,轻轻地摇晃着腿,鞋面上的一朵玉兰花开地正艳,她笑道:“他们还能说什么,无非是嫌我顽劣不堪,难以教化罢了。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况且…自从爹已经有了儿子,就更顾不上我了。”她停顿了一下,眼前闪现出父亲与继母逗弄着年幼的弟弟时慈爱无比然而一看到她进来立刻把脸撂下来的情形,心里的伤感更加重了,却继续笑道:“阿岐婆,有时想想,我爹也挺奇怪的,这都民国多久了,他老人家还以为生个儿子,等着世袭罔替呢。”阿岐婆听到“世袭罔替”四个字,突然睁开眼睛,在混沌之中闪过一丝寒光,厉声道:“永恩,你才是未来大理各宗族的族长,而不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永恩被阿岐婆凄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眼看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急切的神情,笑道:“阿岐婆,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对于什么宗族族长不感兴趣,我也背负不起这么沉重的责任,我只想离开这里,过平静的生活。”阿岐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闭上了双目,半晌,才冷笑道:“你的命运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谁让你是老族长唯一的血脉传人?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根本逃不出去。”说完后,从眼的缝隙里望向永恩,看着她愈发落寞的神情,就转缓了语气,道:“永恩,再过些时日,你就满十八岁了,等你和沈家少爷成了亲,老爷就该把位置让给你了,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就再忍耐一些时日吧。”永恩的心轻轻地颤了一下,她是有一个尚未谋面的未婚夫,云南督军沈详的儿子,就象阿岐婆说的,她的命运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母亲郁芩难产而亡,父亲载淞便将失去妻子的怨恨泼洒到她身上,根本无视她的意愿,早早地为她与云南最有势力的人家缔结了秦晋之好。这都也罢了,她就算活在父亲的怨恨里却也还是欣慰的,都是为了母亲嘛。父亲给她取名“永恩”,寓意就是要永远记得妻子的深情,并要她永远记得母亲对她的恩情。可这永远有多远?她八岁那年,父亲又领回一个女人,瑞芬,还带着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女孩,艾雯,她有了新的母亲,还有了名义上妹妹。从前为亡者的缅怀所经历的痛苦时光,似乎都毫无意义了。她除了精神上的折磨,还要时时刻刻准备接受来自继母身体上的折磨。她的父亲好象不知道似的,一味地沉浸在柔情蜜意中。于是,她只有迫不及待地盼着长大,倒不是为了取代父亲做大理的族长,而是希望尽快地离开这冰冷的家庭。婚姻便成了唾手可得的跳板,虽然她对这个“未婚夫”知之甚少,却在艰难的生活环境里将未来生活的希望都倾注在这个人身上,做这样赌注,冒了多大风险,她并不清楚。阿岐婆牢牢地捕捉着永恩在瞬间起伏不定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恻然。她原本是伺候永恩外婆的侍女,后来又照顾着永恩的母亲郁芩,看着郁芩一天天地长大,看着她爱上不该爱的男人,看着她突破老族长的禁锢成了亲,看着永恩在父亲的冷漠中一天天长大,看着永恩的父亲另娶了别的女人,看着那个女人欺负年幼的永恩,看着那个父亲对女儿的忽视和对那个女人的放纵…她经历了所有的一切,真是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家族,到最后竟然被新来的女人赶出了府门,暮年时分只得靠着给人算命来渡日,幸而小主人永恩不时地接济,她才不至于穷困潦倒地流落街头。永恩一直相信她是清白的,相信她不会把扎满银针写着“瑞芬”两字的小人放在床底下,但是她真的清白吗?她要扫清永恩的未来路上的绊脚石,却没有更好更有效的办法,所以她就那么做了,却不能让永恩知道,就让她一个人下地狱好了。想到这儿,阿岐婆道:“永恩,我知道你心里很不情愿,但沈家少爷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父亲是我们云南说的最算的人,身后有军队撑腰,有谁敢惹?况且…永恩,你出生的时辰不好,所以才会克死母亲。你也别怨老爷,他还是为你着想的,当时有不少提亲的人,其中家世背景最好的便是沈家和另一个据说在上海很有势力的唐家,崇云寺里觉先大师替你算过,说你的命相不好,姻缘路上全是水,我猜大概都是你的泪水,但偏偏与沈家少爷的命格八字最相配,老爷拼着得罪了唐家人,才给订下了这门亲事。这可是天造地设的姻缘,永恩,你可得好好把握。你要是随着自己的性子,选了别人,可是要赔上一生的眼泪呀。”永恩怔怔地望着阿岐婆因为急切而渐渐变地有些扭曲的脸,不置可否。这样的话,她老早就听了无数遍了。起初并不相信,后来次数多了,倒好象成真的了,真的有美满的大好姻缘在等着她,倘若她不和那个人结婚,不但违背了天意,还会遭受天谴。永恩的心变地沉甸甸的,对未来的恐惧和难以承受的责任压迫着,喉头一紧,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立刻站起身,假装打了个哈欠,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了,省得回去又落一顿说词。”说着也不理阿岐婆,径自走出门去。阿岐婆突然道:“永恩,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永恩门外转回身,有些诧异地望着阿岐婆,可阿岐婆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半晌,阿岐婆又道:“你以后无须惦记我的生活了。我要住到庙里去。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都这把岁数了,所剩的日子也不多了,很想在临死前过些平静的生活,离佛祖更近一些。最近崇云寺里来了一位神僧,据说常年在玉龙雪山里修行,被慧如主持请来,在佛坛前授业开课,我要去听讲,一是赎自己的罪过,一是为你祈福。哎,我在这世上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你了。” 永恩听着阿岐婆渐渐有些心酸的语调,心里也是一阵凄惨,她虽然疼自己,可惜还是和他们一样,总是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她还是不够懂她。阿岐婆离开了,她从此在这大理城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唯一的出路,似乎只有和那个人结婚了。雨停了,马蹄强劲而有力地拍打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回响。其峻推开窗户望向窗外,与想象中落后的滇西小城大不一样,干净的街道,掩映在绿意葱葱中的白墙黛瓦,热闹繁华的“三月三”,偶尔经过的衣着明亮艳丽的青年男女,一切都是那么淳朴自然。在国外呆地久了,回国来竟被这种小桥流水式的古中国风情深深吸引。他想起刚刚在田园深处偶遇的白族少女,竟然会那么美丽,至于为何如此美丽,细细回味,竟然难以言喻。如果不是为了住在这城里的人,也许他永远都不会亲身来体验一下大理古城的美丽风貌,可惜,他们此行的任务有些艰难,倒让他风光崎旎的心境凭添了些沉重的感觉。是啊,他这一趟…是来和自己的未婚妻解除婚约的。虽然出身豪门,却受了自由平等的思想教诲,并不注重门第观念,因此就对父亲是前清郡王、母亲是大理族长千金的未婚妻那所谓“显赫”的身家背景不甚感冒,更加上对那女孩是一个受尽宠爱有些骄纵跋扈蛮横小姐的印象早已经根深蒂固,当然,他并不知道父亲的姨太太如凤不停地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全都是拜他的准“岳母”所赐。他理想中的生活伴侣应该是受过良好教育、知书答理、开朗活泼的新时代女性。况且,他已经结识了这样一位小姐,彼此之间都很有好感,但苦于有婚约缠身,他才一直没敢表白,所以解除这封建枷锁,已经成了刻不容缓的事了。于是,他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机会向父亲沈详提出此事,出乎他的意料,父亲反应并不强烈,只流露出些为难的神色,似乎是不愿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之后听了他对女友的一番描述,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他还以为父亲也受了新观念的影响,岂不知父亲另有打算。历经了朝代变迁,时至今日,一个已经没落的旧贵胄王孙,又有多少利用价值?哪儿比得上儿子新女友家的财雄势大呢?据说那女孩的父亲是任财政总长,叔叔是上海的银行家,现在扩充军队,缺的就是钱。 “吁…吁…”车身突然颠簸了起来,倒退了几步,才缓缓地停住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沈详为突如其来的变故皱起了眉头,嗔道:“怎么回事?”他此次微服轻装出行,可不愿意出什么意外。其峻一看父亲有些不不高兴,连忙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只见车夫阿东呆呆地站在一旁,一个身穿白族服饰的中年男人呲牙咧嘴地倒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其峻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怎么回事?”阿东回过身,急急地表示:“大少爷,不关我的事,是他突然从街角闪出来,是他撞上来的。”其峻知道阿东平日很老实的,不至于说谎,便上前去,仔细看那男人的伤势,发现那男人正从眼缝里观察着他,一看到他直视的目光,立刻又开始呲牙咧嘴了。其峻心里笑了笑,立刻心知肚明了,冷言道:“先生,请起来吧,不要再装了,我们可没有工夫在这儿陪你演戏。”因为走错路,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那男人看着其峻仪表不凡的样子,被他咄人的气势压迫着,听到“演戏”二字,似乎有些心虚,但又不肯就此下台,仍旧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其峻有些不耐烦,欲上前拽那男人起来,就在那一瞬间,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在干什么?”其峻不由得松开了手,回过身来,竟愣住了。眼前站着一个身穿月白色白族衣衫的少女,睫毛又长又密,眼睛如同投影在水里的星星般莹光灿然,清丽秀美的容颜,令人莫可逼视,就连风光绮旎的大理古城也失去了光彩,仅成了烘托的背景,陪衬而已。他想不到又遇见了她,那个在田园深处的屋檐下,静静站立的少女。那少女看见他惊讶的神情,也有些意外,但禁不住地上男人的声声哀号,便冷冷地重复道:“你在干什么?”其峻回过神来,看那少女尚显稚气的脸上硬要摆出严肃的神态,笑道:“我在干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那少女冷笑了一声,道:“看你的打扮,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其峻听那少女说一口悦耳地道的京片子,却身穿白族服饰,雨过天晴色的绮罗绸,袖口衣襟上掐着秋香绿的牙边,泥金丝线挑就的盘云花纹里嵌着一朵朵鲜艳夺目的浅黄色雏菊悄然绽放,这样娇嫩的颜色,着在这样姿容清丽的少女身上,在碧海青天的边陲古城里,愈发地飘逸若仙。他心中一动,耐不住满腔的好奇,便笑道:“听你的口音,恐怕也不是本地人吧?”那少女蹙了蹙眉,不禁觉得对方一直气焰嚣张,至今也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便抬高了声音,道:“你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可由不得你胡来,分明是你们撞了人,却还在这里花言狡辩。” 其峻这才注意到周围不知在何时已经围满了人,可奇怪地是并不拥挤,给那少女留出一定的空间,有的人在窃窃私语,却没有人出言打断那少女的话。仅从服饰上,其峻立刻意识到自己势单力孤,况且他们此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犯不着和一个小女孩在这儿磨嘴皮子。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大洋,递到那少女面前,道:“这总行了吧。”那少女接过钱来,本要递给地上的男人,却瞥见其峻略带戏谑轻视的目光,又皱了皱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其峻笑道:“明明是这个人硬闯上来的,我的车子根本还没碰上他,他就倒地了,我还要赔上医药费,不够倒霉吗?你希望我能是什么态度?”此时,只听沈详在车里道:“算了,给了钱就快走吧,磨蹭什么呢?”出于对“亲家”的尊重,所有的侍卫都留在了驿古镇上待命,就只带了一个近身副官阿东出门,虽然阿东有一夫当关之勇,可他也不愿惹出其他的是非来。其峻听见父亲略带不悦的口吻,也不想再耽搁,转身就要上马车,却被那少女一把拽住了手臂,猝及不防,他回身来正和那少女撞了个满怀,一阵淡淡的馨香之气冲盈在怀间,他的心里禁不住一动,低头望向那少女,却见那少女如白瓷一样的脸颊上竟然泛起了红晕,仿佛微醺带醉的海棠一样娇美艳丽,不由得他愣在了那里。半晌,才在那少女耳边轻声道:“你还要我怎样?” 那少女突然推开他,脸色愈发地红了,半晌才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撞了人还那么趾高气扬,我是要你跟阿旺叔道歉。”其峻听到“阿旺叔”突然“噢”了一声,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还以为你是在报打不平呢?”那少女一听他嘲弄的口气,急道:“你…”其峻还要说些什么,只听得沈详在车里叫道:“多给几个钱,快走吧。”其峻便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以很快地速度拖那少女的手,将钱放了上去。那少女待要斥责他的无礼,却听见他突然展开一个温暖的笑容,柔声道:“是我错了,你放我过去,好不好?”她倒怔住了。幽长的小径深处豁然开朗,墨绿色的的蟠龙柱壁,朱红色的油漆大门,门前两尊石狮瞠目而踞,长长的青灰色石墙向两边延伸出去,茂密宽大的纷纷树叶翻到墙外来。在偏远的滇西小城里,竟然耸立着这样一座雄伟壮观的北方庭院。永恩在府门前下了车,瞥见一辆马车静静地靠在墙角,眉头一皱,正在若有所思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打开朱漆大门,向外张望着,笑道:“格格,您总算是回来了。”永恩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她抬头望了望正前方黑色匾额上的三个泥金色大字“荣郡王府”,摇了摇头,都已经改朝换代多少年了,她的家庭仿佛还在为从前的显赫背景沾沾自喜。突然,一个稚气的少女从那老人的身后闪了出来,上前一把拽住永恩的胳膊,急道:“格格,你怎么才回来呀,快点,跟我来,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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